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蝶笼 第62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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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边,把玻璃门锁上了,抬眸看了眼右上角。

那儿有个监控。门口还有他从部队里退役回来的保镖守着。

其实大可不必,在薄氏总部大楼,除了有他的武装力量,还有警方的布控,我在这里根本是插翅难飞,傻了我也不会选择这儿脱身。

我很乖巧地点了点头,指指书柜:“这里的书,我能看吗?”

“都是商业工具书,你要是看得懂就看。”他漫不经心地答。

我上前一步,拉着他的衣角,用撒娇的口吻:“哥,你给我挑一本嘛?基础一点的,我想自学一下,以后就像你说的,去上ba。”

他蹙起眉心,盯着我。我屏住呼吸,眼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。

下颌紧了紧,他神色嘲谑地笑了下,像是想明白了什么,打开书柜,随手从里边拿了一本递给我:“好好演,回头我来考你。”

他出门后,我低头看了眼——《资本论》,还是英文原版。

顷刻间,仲夏午后他为我补习英文时给我读译英文诗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我眨了眨眼,把椅子拉到阳台玻璃门前,坐了下来。

阳台外的世界提醒着我时间紧迫,现实残酷,让我几乎难以集中精神。我拉下百叶窗,在栅格的阴影里翻开第一页,不禁一怔。

英文印刷体间,密密麻麻都是他做的中文笔记。薄翊川的字很好看,铁划银钩,笔触锋利,跟他的人一样,我以前还偷偷学过,可惜学的不像,没他的风骨。看向桌上,我从笔筒里挑了支钢笔。

门外保镖立刻转过脸来,神情警惕地盯着我。

头顶的监控器也摆动了一下。

我握住笔,冲他笑了笑,做了个写字的手势。

趴在桌上把他第一页的笔记在空白处腾抄了一遍,我对部分内容似懂非懂,但都背了下来。把没懂的几句划下来,我翻过面,一看那落款的日期,又不免怔了怔——这是薄翊川二十岁的时候看的书。

那会,他在读军校。

是我离开他的那十年的第一年。

忍不住想象着他那个时期的模样,我往后翻了翻,想从这些字迹里找到想象的依据,忽然一张卡片从书页里滑了下来。

那是一张照片。

夏末

我弯腰拾起,目光凝滞在照片上。

这照片竟然是婆太寿宴上,我和薄家人拍的全家福。

是我和他的唯一一张合影。

那年我们还小,我才十岁,他也不过十四。

我情不自禁地抚过这已经泛黄的旧照片表面,抚过他当年稚嫩的面庞,手指摸到隐约凸起的纹理,我下意识地将照片翻了过来。

背面赫然有几行英文,也是薄翊川的字迹。

这是《济慈书信集》里的一段诗句,以前薄翊川给我补习英文时,就时常将这本诗集和黑塞、泰戈尔的诗集一块当作我练习英文写作的范本,所以,我记得这段诗句的中文意思是——

“我甚至希望我们是蝴蝶,只能在夏天活上三天。

有你陪伴的三天,也好过庸庸碌碌五十年。”

死寂的心底一震,眼前一瞬模糊,我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,砸落在这些跨越了十年才来到我眼前的字迹上,又害怕将它们弄花,慌忙用纸巾蘸干,可泪水不受控制,越来越多,泉涌一样。

我缩进桌子底下,把桌洞当树洞,蜷成一团将照片捂在心口,哭得不能自已。这张照片、这些字迹,分明在述说那十年他对我的思念。

诚然我接受不了他对我的俯视控制,也无法原谅他囚禁强迫我,把我当成私有物一般修剪束缚,还有娶我做妾的羞辱,能离开他我不会再有丝毫犹豫,也不会遗憾不舍,却仍然做不到不为此动容。

兴许是因为我心底那个被强行拖出茧壳,曝晒在了烈日下,被钉在了标本框里的幼虫还有一息尚存,还在苟延残喘,不,兴许只是回光返照,只要耗尽这最后一点生命,就会彻底衰亡。

突然,传来了开门的动静,脚步声来到近处。

眼皮下出现穿着牛津皮鞋的双脚,我抬头望去。

薄翊川俯视着泪流满面的我,眉心紧蹙:“起来。”

我眨了眨眼,可泪水抑制不住,于是揪住他的裤腿,全蹭在他的西裤上,下一秒,胳膊一紧,被他一把抓住,将我整个人从桌洞里拖了出来,抱到了办公桌上,下巴被他捏住,黑眸恼怒盯着我:

“通过监视器表演给我看吗?我开个会你都不让我专心开完?”

“没,没有,”我摇了摇头,捂着那张照片,瘪嘴抽噎,泣不成声,好像变回了十岁的小孩,磕磕巴巴地对着他背诵那段《济慈书信集》里的诗,给他检查家庭作业一样,“i alost,wish we were,butterfliesthree such days with youi uld fill”

下巴被捏得更紧,他掐住我的腮帮子,双手拇指在我脸上并不轻柔地刮过,刮去我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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